他们这一角恢复了安静,黑黢黢的窗外传来阵阵虫鸣声。

祝辞做了两道题,心思又飘到了揣在口袋里的那两包板蓝根上。

要不要给时湛?

他有些纠结。

不给吧,时湛淋雨他脱不了干系,万一真感冒发烧了,他良心过意不去。

给吧,又暴露了他关心时湛,脑海里这字幕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妖。

祝辞在两个选项间来回挣扎,不由凝神去听后桌的时湛有没有什么感冒前兆,打喷嚏或者呼吸重之类的。

听了一会儿后,祝辞内心隐隐有些疑惑。

时湛居然一直没有动静。

安静地好像睡着了一样。

他微微侧过头,假意看窗外,透过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时湛的侧脸。

时湛并没有睡觉,而是在低头看书,笔还捏在手上。

祝辞更奇怪了。

什么题居然能难倒时湛?不仅这么长时间没翻书页,连笔都没写过字。

祝辞就这样暗暗观察时湛,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,时湛还是没下过笔。

祝辞甚至抓心挠肝地想问时湛,到底是什么世纪难题,居然能让他想整整一个半小时。

然后猛然发现,自己也够无聊的。

这一个半小时他几乎什么也没干。

铃声一响,早就盼着下课的同学们鱼贯而出。

戚宁拎着书包走到祝辞边上:“走了,今天晚上有车队开黑,我们赶紧回去。”

祝辞嗯了声,懒得背书包,就拎了本题集和那个蛋糕走。

路过时湛座位时,祝辞忍不住偷偷看了看他桌子上的书,发现就是本竞赛题集。

但是那题集是历年真题,祝辞都做完了,里面没有能难倒时湛的题啊。

可能……真的觉得身体不舒服?

祝辞有些犹豫,连步子也拖拉了些,戚宁走到门口才发现祝辞没跟上,回头喊他:“磨蹭什么呢,忘拿东西了?”

“你先走,我马上跟上。”

“那你快点啊。”

戚宁走后,祝辞把手揣进兜里,板蓝根锯齿状的塑料封口划过他的指腹。

……算了,不想那么多了。

反正要都要来了,不给时湛,难道他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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